第079章 重中之重
”苏云初神态清闲,那一巴掌在苏艺烟脸上留下之后,并不见更为愤怒的情绪。
可是被打的苏艺烟岂能善罢甘休,便是立马站了起来,捂着一张脸,作势就要往苏云初脸上还回去。
苏云初却是阻止了她扬起的手,唇角轻勾,却是话语冰冷,“二姐以后开口说话之前可要想好了再说,否则这张嘴没准儿哪一天就说不出话来了呢,还是,时隔不久,二姐已经忘记那些个滋味?”别人说什么她不在乎,即便不知道昨日与她在一处是人是慕容渊,苏云初也绝对不允许有人拿着污秽之词放在慕容渊身上。
刘氏本就被苏云初那打在苏艺烟脸上的一巴掌给吓到了,在听到苏云初这么说,忙过来扶着苏艺烟,“三小姐,你怎能如此做,二小姐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而已,何况,二小姐有说错什么么?”
苏云初不看向刘氏,却是看向了一屋子的人,将视线落在了元氏和苏亦然的身上,“本就好好的井水不犯河水,奈何你们偏偏整日里整出一些幺蛾子,是看着我懒得与你们周旋便觉得我能随意被你们欺负了?还是觉得七年前的苏云初还长不大了,今日,我便把话说白了,我出去做何,行踪如何,那也是我一人的事情,别拿着自己的愚蠢与无知当做金牌子就想判了别人生死!你们……也还没有这个能力!”
听着苏云初这般嚣张与冰冷的话,元氏面上几乎气得发抖,而其他人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到苏云初如此明明白白的脾气,毫不收敛。
苏艺烟听罢,因为被打了一个巴掌,原本心中就气不过,还想在还口的,但是却被苏云初周身的寒冷吓得轻颤,再想起那几个难堪的夜晚,以及晓得那*滋味之后,如今却是时不时有种思念难耐之感,无可控制一般,便恨不得撕碎了苏云初,都是苏云初将她变成那般放荡之人。
苏母听着苏云初如此嚣张的话,气得不断敲响了手中的拐杖,“反了你了,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,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?”
苏云初不语,只冷眼看着屋子里边一众人,孙氏本就胆小,此时更是有些害怕,便是苏欣悦看到此时苏云初的样子,也吓得躲在了孙氏的背后,只是,却还是忍不住探出头来,看着苏云初,手中的丝帕也被她握得紧紧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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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亦然面上也是不好看,苏云初那番话,可不是对着她和元氏说得么,看到苏母气得不轻,她倒是开口了,并且将问题归于原位,“三妹妹何必生如此大的气,事情原本就简单,若是三妹妹说出了昨夜去了哪儿,哪里还会到了这个地步。若不然,大家都会以为三妹妹不知检点……”
苏云初听罢,嘴角一声讽刺,“看来,不必我多说,大姐心中已经为我下了定论了。”
苏亦然看了她一眼,不多说,算是认定了苏云初就是如她所讲的那般。
苏云初却是看向苏母,嘴角是若隐若现的冷笑,慕容渊的身体本来就让她心中不好受,刚刚翻看没有两页的医书就得放下陪着一帮人在这里耗着,“祖母,若非在座的人有意扩散传言,外边的人不会知道我昨日出去看诊没有回来,我不欲多说,给谁看病,谁生病是他人的事情,既然祖母知道我是皇上钦封的郡主,便知道这郡主称号的由来,今日也不必如此咄咄相问。”
苏母手中的拐杖重重在地上敲击两声,“你不仅是皇上钦封的郡主,还是我致远侯府的女儿!”
苏云初看向苏母,讽刺的笑意看得苏母有瞬间的恍惚,“原来,祖母还知道我是致远侯府的女儿。”
说罢,苏云初已经转身,“若是无事,云初先下去了。”
苏母却是看着这个阵势,怒气更盛,“李嬷嬷,着人拦住她,如此嚣张,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!”
李嬷嬷当即带着一众丫鬟拦住苏云初的去路,“三小姐,您还是听老夫人的话吧。”
苏云初却是冷笑一声,语气冰冷,却是背对着苏母,“祖母可要想好了,今日当真要让福寿院的一众人拦住我?”
苏母听着苏云初嚣张的语气,怒气更盛,“便是你是皇上封的郡主又如何,你还是我苏府的女儿,这个家,还是我做主!”
“好!”苏云初只是应了一声,不再停留,却是脚步往外走了出去,原本娇小的身影,在一众人看来,此时却是有着令人敬畏的姿态,让人忍不住为她而折服。
可还不待众人再次上前拦住苏云初,此时外边却是响起了一声轻笑,声音里边也有一些清润,“致远侯,你们府中是发生了什么事情,是否本宫今日拜访得不是时候?”
这是景怡的声音,苏云初一听到这个声音,还有些愣然,抬起的脚步也是顿住了。
随着话音的落下,景怡却是走进了苏母的院子,不看向其他人,却是看向了苏云初,一把拉过她的手,“云初。”面上还带着喜色,像是见到了好久不见的友人似的。
苏云初笑看她,“景怡,今日怎么来侯府了。”
景怡却是瘪瘪嘴,“怎的不能过来了,昨日真是多亏你了,医术果然是名不虚传,我今日过来是来谢你的。”
这么说着,还对苏云初眨眨眼。
苏云初会意,“你我之间,不必言谢。”
“也对!”景怡却是欣然应道。
苏坤却是在一旁咳嗽了一声,苏母屋子里边的一众人看着苏云初与景怡公主之间这般友好的样子,加上两人这番略带信息量的话语,心中已经是咯噔一声。
再听到苏坤的这一声轻咳,这才纷纷过来给景怡见礼,“见过景怡公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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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怡却是不在意,摆摆手道,“不必多礼了,都起来吧。”
待一众人起来之后,景怡才看向苏母,面上奇怪道,“你们这是怎么了,我看着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,老夫人,是不是本宫今日来得不是时候,唉……难得来这儿找云初一趟,却是赶上你们府中有事,当真是来得不是时候啊。”
苏坤也看向众人,屋中并不愉快的气氛他是能够感受出来的,也沉声出口,“发生了何事?”
还不等元氏开口跟苏坤说,苏艺烟却是首先开口了,“父亲,昨夜三妹妹一夜未归,不知道是与那个野男人私会去了,今日问了也不说,倒是冲撞了祖母。”
“放肆!”同时凌厉出声的是景怡和苏坤两个人。
“公主面前岂容你口出污言。”苏坤恨铁不成钢,不知道原本单纯善良的女儿何日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。
景怡却是冷笑一声,“致远侯,堂堂泽王,被你们府中的二小姐说成了野男人,不知,这话传到父皇的耳中,你们致远侯上下有多少个脑袋能够平息辱骂皇室的罪名。”
景怡这话一出口,一屋子的人都齐齐跪了下来,被她这句话真真实实吓到了,苏坤也有了一些慌张,“臣罪该万死,是臣教女无方。”
景怡冷哼一声,“昨日六哥受伤了,云初碰见,既然是父皇钦封的郡主,更是不能坐视不理,这才耽误了时日,没想到,今日,原本是大功一件的事情,回了你们致远侯府,却是成了大罪一件,看来,父皇这钦封的郡主,也不能让府中的人对云初多一些尊敬了,我倒是要再禀报父皇他老人家看看,让他看看,这大新之中,皇城脚下,也有人敢于蔑视他的权威。”
再出口的这话,更是吓了众人一条,一屋子的人,除了苏云初,纷纷低头下跪,只苏云初看着景怡狐假虎威的样子,倒是觉得有些好笑。
苏艺烟已经跪下,再不敢出声,心中却是暗恨苏云初早不说出来,偏偏要她说了这番大逆不道的话。
刘氏更是害怕,就怕苏艺烟因为这件事出现意外,但终究苏艺烟是她女儿,再害怕,她也只能怯怯懦懦出声,“公主,公主恕罪,二小姐原先并不知道三小姐是为泽王治病,所以……”
苏坤却是瞪向了刘氏一眼,也对着景怡道,“公主恕罪,小女原先并不知,不知者无罪,小女并非有意辱骂皇上和泽王的啊。”
景怡不做声,隔了半晌之后才突然改变了原先的凌厉的模样,“罢了,致远侯,本宫也不是不讲理之人,今日就当做是本宫什么也不曾听见吧。”
如此,众人才松了一口气,然而,气还没缓过来,景怡却是接着道,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已经出口的话,便是泼水难收。”
众人心中再是咯噔一声,苏坤面部肌肉已经有些微微抖动,“公主待要如何?”
景怡只垂眸看了一眼苏坤,再接着对外边一道而来的宫人道,“来人,带出去,掌嘴!她说了多少个字,你们就给我掌几次,让苏三小姐记住,不是什么话,都能乱说的!”
苏坤虽是皱眉不满,但是,此时,却是不便再多说什么了,刘氏蠕了蠕唇,却是被苏坤一瞪,不敢多说。
苏艺烟早已被景怡起起落落的话吓得不知如何,只能挣扎着被带出去。
景怡收回面上的冷意,却是嫣然一笑看向苏母与苏坤,“老夫人与致远侯不会怪本宫多管闲事吧?”
苏母与苏坤心中虽是不满,但还是忙道不敢
南阳王妃。
景怡却是幽幽叹了一口气,“原本六哥受伤,就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以免父皇知道了担心,没想到,唉,也不知道你们府中是怎么回事,连自己府中的女儿的话也不肯相信,倒是委屈云初了。”
景怡这话一出口,尴尬的是苏坤和苏母,苏母万万想不到事情是这样的,只原先听着元氏说的时候,心中不愉快,后来苏云初的顶撞更是让她昏了头脑。因此再听到景怡的这番话,却是尴尬不知该如何出声。
只望着苏云初,嘴巴嗡动了一下,终究是没有出声,眼看着景怡对苏云初的维护情分,只心中后悔不该如先前那般对待苏云初。
一众人尴尬了,可是苏亦然不,她只微微一笑,看向景怡,“公主,祖母这也是为了府门着想,其实只是爱孙心切,不免让三妹妹受了一些委屈,所谓爱之深责之切。”
苏母一听这话,眼前一亮,“是啊是啊,云初啊,你不要怪祖母啊,祖母这也是担心你。”
苏云初却是看向苏母与苏亦然,“祖母不妨以这样的方式多多爱护大姐,如何?这疼爱,我可无福消受,让给大姐吧。”
苏母和苏亦然面色皆是一僵,因着景和在一旁,不再多说。
可苏云初却是再放下了一句话,“今日这样的事儿,仅此一次,话我已经放下了,祖母与父亲若是不当我是致远侯府的女儿,我便也不会将自己当作苏家人。”语气平淡,全然的不在意,苏坤有一种错觉,似乎,今日之后,苏云初与致远侯府的之间,再无情分的瓜葛。
可他看着这个嚣张的女儿,看着她旁边面色淡淡的景和,终是不敢再多说,而苏母更是因为景怡的到来,即便心中不快,也不再多说什么了,
最后,还是景怡带走了苏云初,路过福寿院外边的时候,看到满脸红肿的苏艺烟,苏云初只淡淡瞥了一眼,只当做没有见过,直到